大约有 80% 的孕妇会经历恶心或同时伴有呕吐的早孕反应,目前已有一些研究表明恶心呕吐和妊娠丢失风险降低有关。但研究证据尚不完善,多为回顾性研究,存在回忆偏倚,缺乏前瞻性延吉数据。同时大多数研究局限在临床妊娠的丢失,即胚胎着床后的妊娠丢失,而忽略了围着床期的妊娠丢失。
为此,美国的 Stefanie 教授等利用一项前瞻性研究,进行了二次分析,完善了既往研究中的不足。该研究对早孕症状的评估从孕前开始,每日提供尿检直至 hCG 阳性,再由 B 超诊断并评估孕周,故收录了围着床期妊娠丢失的数据。结论与其他研究一致,进一步表明妊娠早期出现恶心呕吐是妊娠的保护因素。该结果近期发表在 JAMA Intern Med 上。
这是一项研究阿司匹林在妊娠和生殖领域的作用的随机临床试验,该研究纳入了 4 家美国临床中心既往有过 1~2 次妊娠丢失的共 1228 位女性,研究时间为 2007 年 6 月 15 日至 2011 年 7 月 15 日。所有纳入者均在积极备孕,共随访 6 个月经周期,成功妊娠者随访至妊娠结束。
恶心呕吐症状从备孕期开始记录
纳入者在前 2 个月经周期需完成孕前日记,月经周期后 10 天每日提供尿检标本。一旦 hCG 阳性,则进入妊娠队列,开始记录妊娠日记。孕 8 周后,每月以调查问卷形式采集数据。所有数据,以周为单位汇总,分为没有恶心呕吐,仅有恶心,同时有恶心呕吐。
通常在妊娠 6~7 周进行 B 超检查。若 hCG 提示阳性,随后的 B 超未提示妊娠,视为围着床期妊娠丢失,即早期着床失败;若 B 超提示妊娠,但出现异位妊娠,胚前、胚胎、胎儿流产,胎死宫内,视为临床妊娠的丢失。
因此,该研究中,从妊娠 2 周(即受精)开始就有了详细的关于恶心呕吐症状的日常记录。
年轻孕妇更易出现恶心呕吐
797 位女性 hCG 尿检阳性,其中 34.3% 既往有过 2 次妊娠丢失。188 位(23.6%)女性发生了妊娠丢失,其中 6.9% 是围着床期流产,16.7% 是临床妊娠丢失。妊娠丢失的平均时间是孕 7 周。
孕 2 周,17.8% 仅有恶心,2.7% 出现恶心呕吐。孕 8 周时,分别提高到了 57.3% 和 26.6%。孕 12 周,86% 出现恶心症状,35% 在之前的 1 个月中每周至少有 1 次恶心伴呕吐。年轻孕妇(小于 25 岁)比年长孕妇更易发生恶心呕吐。
孕期出现恶心呕吐,围着床期妊娠丢失风险低
在同样的孕周内,只出现恶心或同时有恶心呕吐的孕妇,比没有任何症状的孕妇,发生妊娠丢失的风险小,风险比(HR)分别为 0.50 和 0.25。若只考虑围着床期妊娠丢失的风险,HR 分别 0.59 和 0.51,但无统计学差异。若只考虑临床妊娠的丢失,HR 分别为 0.44 和 0.20。若只考虑孕早期流产风险,HR 分别为 0.45 和 0.19。
因此,恶心或恶心呕吐均和妊娠丢失风险下降有关。围着床期妊娠丢失风险也呈现下降,虽然没有统计学差异,但趋势一致,可进一步行大样本研究验证。
HCG 测试阳性之前,也可出现恶心呕吐
研究结果中,大约 1/5 的女性在妊娠测试呈阳性之前,出现了恶心呕吐症状。而既往的研究存在回忆偏倚,在孕早期甚至产后进行回忆,导致了之前报道的相关妊娠最早期的症状发生较少。
相关机制猜想
第一,是恶心呕吐减少了妊娠丢失的风险,因为恶心呕吐改变了饮食习惯,增加了富含碳水化合物的摄入,避免摄入有潜在致畸可能的食物。但该研究对每周的吸烟、研究、咖啡因摄入、压力进行分析,没有发现相关性。第二是胎盘组织生长发育良好,相关激素水平高,导致了恶心呕吐的发生,故没有恶心呕吐,可能是妊娠丢失的指征之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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